nbsp;nbsp;nbsp;nbsp;傅阳涛道:“不辛苦,这是属下分内的事情。只是长公主……聂家那边,要不要戒备一点?毕竟您把人就这么送回去,也是下他们的脸。”
nbsp;nbsp;nbsp;nbsp;赵明臻喝了口茶,勉强压了个哈欠回去,淡淡道:“干扰和谈的算盘都没打成,没必要和本宫再犟。这段时间,他们会安生的。”
nbsp;nbsp;nbsp;nbsp;送过去,本也就是为了敲打。
nbsp;nbsp;nbsp;nbsp;傅阳涛垂头应下,躬身退下之前,他试探性地又问了一句:“殿下,那个……就是好不容易来北境了,属下和几个弟兄,想找个时
nbsp;nbsp;nbsp;nbsp;间和越校尉他们聚一聚、说说话……”
nbsp;nbsp;nbsp;nbsp;赵明臻的眼睛已经快闭上了,她随意地挥挥手,道:“来都来了,是该聚聚,把轮值的时间派好即可。”
nbsp;nbsp;nbsp;nbsp;傅阳涛走后,她想了想,又把越乔叫过来,放了她几天假。
nbsp;nbsp;nbsp;nbsp;杂七杂八的事情处理好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nbsp;nbsp;nbsp;nbsp;时辰倒还早,只是冬日天黑得快。但赵明臻已经困得不行,晚饭都没打算吃,直接问碧瑛道:“卧房可收拾出来了?”
nbsp;nbsp;nbsp;nbsp;两个钦差一捉,正好腾了两处毗邻的好宅邸出来。
nbsp;nbsp;nbsp;nbsp;她的衣食住行向来讲究,先前住在驿馆,那是没有其他的好地方,眼下有选择,自然就不会去和其他人共处一个屋檐下。
nbsp;nbsp;nbsp;nbsp;不过赵明臻也膈应才住了人的地方,便让他们先去挑个没什么生活痕迹的、不拘是厢房还是客房,先给她收拾出来。
nbsp;nbsp;nbsp;nbsp;“长公主这是小瞧人呢,奴婢和碧桐早安排好了。”碧瑛抿着嘴笑:“而且……驸马那边今日还亲自带了人来,见公主要在这边落脚,就和我们的人一起拾掇着,已经都安顿得差不多了。”
nbsp;nbsp;nbsp;nbsp;事情不大,心思难得。看起来粗枝大叶的一个人,竟也能这么贴心,赵明臻微微有些讶异,不由道:“他既来了,怎么不传他来见我?”
nbsp;nbsp;nbsp;nbsp;碧瑛回道:“奴婢问了的,驸马说,公主今日事忙,他等公主有空了再来,然后还让我转交这样东西给您。”
nbsp;nbsp;nbsp;nbsp;“什么?”
nbsp;nbsp;nbsp;nbsp;赵明臻随口一问,心里却没太在意,紧接着,便见碧瑛拿出了一只巴掌大的小木匣。
nbsp;nbsp;nbsp;nbsp;咔哒一声,木匣被打开了,里面躺着的,赫然是一颗成色很不错的红宝石。
nbsp;nbsp;nbsp;nbsp;赵明臻怔了怔,才想起某封书信里的内容。
nbsp;nbsp;nbsp;nbsp;这应该是他提到过的战利品,她都快不记得了。
nbsp;nbsp;nbsp;nbsp;碧瑛也是才看到匣子里是什么,见长公主这副表情,不免讶异地道:“红宝虽好,倒也不算难得,殿下这是……”
nbsp;nbsp;nbsp;nbsp;赵明臻很快收敛神色,没说什么,只是吩咐道:“把它好好收起来,先放到我的妆奁里。”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赵明臻安安心心地休息了两天,除了吃饭睡觉什么都不想,即使有事找她,她也先都搁置了。
nbsp;nbsp;nbsp;nbsp;劳碌太过,可是要短命的,她才不要。
nbsp;nbsp;nbsp;nbsp;自觉补足了精力之后,赵明臻方才让人去传了燕渠来。
nbsp;nbsp;nbsp;nbsp;燕渠过来得很快,不过到的时候也已经是晌午。
nbsp;nbsp;nbsp;nbsp;花厅里,赵明臻正在用饭,见他来,叫下人给他也置了碗筷。
nbsp;nbsp;nbsp;nbsp;“燕将军来得这么匆忙,可用过饭了?”
nbsp;nbsp;nbsp;nbsp;有旁人的场合,她依旧是这般不咸不淡的语气。
nbsp;nbsp;nbsp;nbsp;燕渠见了礼,瞥了一眼她这一桌子餐食,在下人侍候之前自个儿拉开了椅子,大喇喇地坐下了。
nbsp;nbsp;nbsp;nbsp;“正好吃完。长公主传召,臣不知是不是急事,所以就过来了。”
nbsp;nbsp;nbsp;nbsp;赵明臻搁了筷子,想了一想,才道:“好像是忘了同你说——不算紧要,就是和本宫一起,去昌平侯那儿探望一下。如果天还没黑的话,再顺便陪本宫在城里转转。”
nbsp;nbsp;nbsp;nbsp;昌平侯这一年也都在北境,只是两个月前病倒了,不然和谈时也该有他的身影。
nbsp;nbsp;nbsp;nbsp;她说这么多句,在燕渠耳朵里就一个意思——今天下午,她把他承包了。
nbsp;nbsp;nbsp;nbsp;他若有似无地轻笑一声,旋即正色道:“如果臣下午有旁的事情,陪不了长公主呢?”
nbsp;nbsp;nbsp;nbsp;赵明臻正舀起一勺蕈子——北境的冬天太冷了,没什么菜,蕈子倒还有些,闻言瞪他:“怎么,哪里的天塌了,急要你去顶?”
nbsp;nbsp;nbsp;nbsp;“下午原本确实有些别的安排……”
nbsp;nbsp;nbsp;nbsp;不过在她的下一记眼刀飞来之前,燕渠还是很识时务地没有再逗她,一本正经地道:“那也该推掉。臣既是驸马,伴在长公主身侧,就是天大的事情。”
nbsp;nbsp;nbsp;nbsp;赵明臻轻哼了一声,继续喝她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