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也走吧。”她拿指尖戳戳沈卓的背。
“好吧。”尸体都没了,那也只能如此了。
谁知,陶夭却在男浴更衣间停了下来。
“小陶?”沈卓只能跟上。
“这里现在别无旁人。你……”
他不明白,这姑娘就当真对男人如此好奇?
连这么一会儿的工夫都不放过?
“哎呀,你想什么呢?”陶夭正趴在地上,挨个扒着各个竹筐。
将一些顾客忙乱中遗留下来的好物什都揣怀里。
“这啥玩意儿……”这会儿,她又翻到不知哪个男人留下的臭袜子。
赶紧扔了,又去淘下一个筐。
“找到了!”
吴夫人忙着运走尸体,却忘了外套。
“可有发现?”沈卓亦蹲下来翻看。
不过是纸笔,一盘印泥,还有些……银票!
陶夭眼睛发亮。
还好自己来找了,这才没漏过这些宝贝。
不过,这么看来,杀人大抵不是为了钱财。
可要说这吴主簿都有什么仇人……那……还是要从府衙处查起。
回了府衙,陶夭直奔管事处而去。
“这……”被问到的小吏挠挠脑袋。
“吴主簿可没什么仇人啊。”
快到下值时分了,一干皂吏早就聚在一起,收拾完东西,就等着下工了。
哪还有什么心情应对这不知姓甚名谁的仵作娘子。
“要不,小兄弟你再想想看?”陶夭掂了掂手中的碎银子,笑眯眯地招呼大家:“诸位大哥呀,跟你们打听个事儿呗……"
这下,几个还在忙的皂吏有了兴趣。
因为假铜钱事件,他们这月的俸禄还欠着没补发。
但这回摆在他们面前的不是铜钱呀!
可是银子呀!
小吏瞥了瞥银子,又打量了陶夭几眼,瞬间堆笑:“什么事呀陶娘子?”
“呃……”陶夭忍不住小退半步,往沈卓处靠靠。
她对看人黄牙可没什么兴趣。
“哎,陶娘子,你有所不知啊,咱们主簿大人可滑溜得很,对咱们都是客客气气的,也不见有短了哪位兄弟的俸禄。”
“也是。”陶夭点点头,手一缩,躲过一衙役伸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