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小娘子这是要去哪儿?”
捕块乙好歹没有老花眼,发现了站在墙根处窥视的陶夭。
“小娘子……你谁啊?”
“怎么了?”捕头赵将手上酒杯随手放在旁边石桌上,也朝陶夭看过来。
“这是那个棺材铺的小子带来的。”捕快乙认出来陶夭,“大约是相好吧?”
“不是吧?这年头卖棺材的也能有这好福气?”
几双眼睛泛着贪婪而钦羡的精光——显然这些衙役是在市井中摸爬滚打多年之人。
“这姑娘长得可不赖呢……不过,那做棺材的也是个小白脸。”
“……”陶夭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哦……”见人没有红着脸逃走,衙役们吃惊之余,又开始坏笑。
“小娘子怎么就爱盯着我们瞧……莫不是……思春了?”
“怎么,你家那做棺材的小白脸不能满足你啊?”
“那姑娘要不要考虑考虑咱们兄弟?”
“对啊!”捕头乙附和着。
“我们这里可有不少大好青年呢。”其实是多年光棍。
“保管让你大惊失色呢哈哈哈哈——”
他们说着下九流的话。
这是拿陶夭当作市井妇女调戏。
“各位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陶夭点点头。
“这次出来,我的确是大开眼界,长了见识呢!”
这末流的小吏,是这般样子的啊……
加上沿途所遇,桩桩件件,也是拍案惊奇。
她不需要更多惊喜了。
“不过,可能要辜负各位大哥的好意了。”
陶夭目光悠悠地扫过衙役们,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
“你们知道吗,我和沈卓,那可是天作之合。”
捕头赵听了,忍不住嗤笑一声:“小娘子这话说得倒有趣,你俩咋就天作之合了?”
“大哥有所不知啊!”陶夭眯起眼睛,声音突然低下来,透着几分诡异:“因为我能看到你们看不到的东西啊……”
此话一出,衙役们全愣住了,面面相觑。
愣了一会儿,有人开口:“小娘子莫不是吓唬人?这衙门里,哪来的什么东西?”
陶夭没接话,只是往前走了一步,离得最近的捕头甲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陶夭歪着头,指着众衙役背后:“她们不就在那么?”
“谁?”衙役们整齐划一地顺着她的目光转头,身后除了墙壁,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