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急从权,我……之后就会去补上路引,并说明原委。”
“那不刚好么,你帮我也补一个,你就说我不是你朋友啊,亲戚什么的,是你在路上新娶的便宜娘子嘛。”
陶夭已将自己的身世都编得七七八八了。
亲戚哪有娘子来得方便?
“就说你在路途中遇到我这个举目无亲的美丽孤女”,她挺挺胸,搔首弄姿了一下,继续夸自己:“把持不住,一见倾心,再见定情,三见英雄救美,然后我就以身相许。”
这听着就很合理,很一气呵成的啊!
“……不行。”事关女子清誉,沈卓当然不肯答应。
“……”陶夭抿抿唇。
那就不要逼她使出杀手锏了!
“那我衣服呢!”陶夭一把拉开自家棉服衣襟。
“谁换的!”
“你得为我负责!”
“……你还穿着三层衣服吧?”沈卓微微别过头去。
他只是帮她将外边的道士袍脱掉,再将她整个人囫囵放在床上罢了。
因是冬天,大家都穿得厚,怎么就必须要他负责了?
“不管!”某人开始耍赖。
陶夭倒在床上,弱柳扶风……扶额。
“哎呀,我脑袋好疼,定是撞墙那夜留下的后遗症!”
“啊呀,不行了,我要变成傻子了,下半生都不能自理了!”她开始泪眼婆娑。
“人家我为正义付出了那么多,就落得这么个下场?”
“始作俑者不管我,那我想必是要曝尸荒野,到时候尸首都被野狗分食了,呜呜呜……我好命苦啊……呜呜呜……苍天无眼啊……”
“咳咳……”沈卓忍不住咳嗽起来。
显然是被噎得。
“呜呜……”可惜某人无甚怜悯之心。
“你先别嚷……”沈卓凑过去试图制止陶夭的哭嚎。
这大晚上的,再把人招来了,到时候更是说不清了。
“怎么?害怕了?答应了?”陶夭立刻止住了哭声。
亮晶晶的眸子直直盯着着她看中的长期饭票。
“不是……你怎能如此诅咒自己?”
这种话以后还是少说为好。
身为殡葬从业者,沈卓还是有些迷信在身上的。
“那只是假扮而已,你为什么不答应?”陶夭刨根问底。
“你觉得我不好看,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