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烽凑过去掂量了几颗,挨个看看粗细和顶头的穗穗,挑了颗最好的,往墙头去看,果然那里别着一把生锈的铁刀。
他怎么觉得,虞棠现在这幅模样,看起来很可爱。
虞棠在心里腹诽一句,倒是诚实的把黄瓜放到嘴边,咬了下去。
纪长烽含着她的唇,一下下细致地品尝着,滚烫的唇舌温柔地描绘着她的唇线,处于接吻状态,声音同样含糊不清:“不着急。”
纪长烽的唇一下下亲吻着她,捧着她的脸,就像是最虔诚的信徒,恨不得把她的每一个角落都扫巡到,滚。烫的温度每一次落下都让虞棠身体发。颤,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小樱桃因为有些酸,所以吃的人少,但是黄瓜不一样,在现在这个年代,本来水果食物就少,黄瓜稍微的一截出来还没等长熟,就很有可能被家里的孩子跑去摘干净了。
虞棠平时不哭,但真的哭起来也是很闹人的,她刚才可能是真的被吓到了,身体发抖,眼眶泛红,眼泪吧嗒吧嗒地掉,把纪长烽胸口的衣襟都弄湿了。
他们两个,一个高大健硕,一个纤细秀丽,因为虞棠哭泣而缩在纪长烽怀里,高大的纪长烽低头搂着她一声声劝着,看起来画面很美好。
虞棠看他已经砍完了甜杆,从墙头上站直自己下来。
她可以接受纪长烽对她态度冷淡,但这个前提是纪长烽对别人同样冷淡,而不是对虞棠这样,温柔细腻有耐心到了极致,像是要把虞棠捧在手里,含在嘴里一样。
虞棠每一次逃离,都只是扭着身体更加贴近纪长烽的手掌而已。
“唔……”
她抬眼看到纪长烽非常干脆利落的一手提刀,一手拎着高粱杆,就像是劈柴一样,但是斜着的姿势,飞快地砍下来高高的一棵。
她现如今满脑子都是纪长烽的这次亲吻。
想亲。
纪长烽言简意赅:“树上有……虫子。”
纪长烽搂着虞棠说了声好。
虞棠不会憋气,纪长烽就一下下亲吻后退出来,重新再亲。
“好了,走吧,到处都是草啊树的,我想赶紧回去了。”
下一刻,纪长烽俯身,轻轻叼住了她的唇。
脆生生的啃咬声音响起,黄瓜很嫩,吃起来意外的真的很好吃,甜甜的。
樱桃树她没打农药,虫子一多,树上有些地方都像是蜘蛛吐丝一样,笼罩了不少一片片的白色纱网,虫子确实是很多。
她偏了偏头,不知道为何感觉怪怪的,“嗯”了一声。
然后纪长烽拎着这棵倒下来的高粱杆,砍掉很长的叶子,攥着那一根细长的高粱杆走到她面前:“弄好了,这里的刀有些生锈了,只能砍掉根部,剩下的部分等着回屋拿菜刀一点点的剁,等回去我给你弄着吃棠棠。”
但纪长烽和虞棠显然并没发现李春梅的不对劲,他们两个甚至都没发现李春梅也来过。
莫名其妙。
于是虞棠硬着头皮,在纪长烽再一次吮吸她的唇瓣时,用牙齿轻轻地在他唇上咬了咬。
无数次虞棠都要觉得纪长烽依旧亲完了,可下一秒属于纪长烽的滚烫唇瓣又附了上来。
“我等不及了棠棠,我等太久了……”
但她斜瞥过去的眼,还带着水汪汪的湿意,之前哭了一阵子,眼眶下面都是通红一片的,睫毛湿漉漉的一眨一眨的,鼻尖都略微泛红。
纪长烽全身心的努力哄着虞棠。
现在还没有老到那种程度,顶头的穗还是刚长出来不久,略微发绿的程度,现在砍下来,去掉外面的皮,就是和甘蔗差不多的甜杆。
而纪长烽双臂撑在她身旁两端,身子冲她越靠越近,然后喉结滚动,黑沉的眼盯着虞棠,哑着嗓子开口:“棠棠,那我就,亲了?”
但现如今纪长烽这姿态,怎么感觉像是一时半会根本就亲不完的黏糊感觉。
她坐在那里,腿搭在墙边,脚尖勉强能够点到地面。
难不成纪长烽有什么把柄在虞棠手里吗?!
纪长烽眼神比较好使,看到了藤蔓里藏着的一个小黄瓜,他挪过去,让趴在他背上的虞棠伸手去摘,好缓解她的情绪。
“棠棠你不用害羞,不用什么样我都喜欢。”
纪长烽随手摘了一颗桃子,他力气大一掰就把桃子掰开了,芯是红色的,是村子里种的比较多的酸甜桃子,味道很好。
她当初就不应该答应纪长烽,不该说出这所谓的什么[一周一次亲吻]的事情,现如今反倒像是成了纪长烽一周一次饱腹的机会,自己反倒是成了他盘中的美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