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很操心,但是她又不太好意思去三姑家找虞棠和纪长烽询问这些事情,偏偏纪长烽又忙,虞棠又一天天的不怎么出门,这也导致李母很郁闷。
“你这可真是。”
纪长烽冷不丁大腿被这么一踢,下意识咳了两声,察觉到三姑视线疑惑地看向他们两个,又故作镇定。
最近这段时间纪长烽一直白天都在原先的老屋收拾烧焦的房子,而虞棠因为白天没有什么事情,大多数时间都很乐于去后院那条小河边来回的溜达溜达。
他们两个用同样的表情平静地看着她,眉头微挑,一副在看戏的样子。
“就是就是,这些话我都和春梅说过了,但是她总说自己要学习没时间考虑这些,可这眼瞅着不是就要考试了吗,考完试这不就可以讨论这些事情了吗?”
虞棠也并没有要帮他分担的想法,许久没来李家了,她进院子打量了下,发现屋子收拾的很干净,那些个农作物长得很快,豆角和黄瓜在架子上爬了很高,院子郁郁葱葱的,看起来挺漂亮。
虞棠挑眉看他一眼,唇角翘了起来:“没偷藏私房钱吧。”
纪长烽和虞棠这次过来,拎的东西确实是不少,他不仅专门在鱼塘里抓了两条大鱼,捕了点河虾,又拎了桃酥和麦乳精过来,还有三姑要带过来的苞米。
她有时候白天睡的多,晚上睡不着,或者手脚发凉的时候,只要朝纪长烽近一些,他就会很自然地伸出胳膊,让她枕在他的胳膊上睡觉。
也不知道纪长烽的屋子收拾的怎么样了,要怎么重新修建,是要按照原来的地基建造,还是重新打个地基。
“将来上了大学,在外面心思野了,说不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婚呢,更何况外面的人咱们又不认识,哪像村子里的人都知根知底的,春梅嫁过来多放心呀。”
纪长烽低低地笑出声来。
……几天以后?
李母刚收下,还没等回屋去放下,屋里忽地传出来李春梅不满的高声嘟囔声:“什么声音啊,我说了我在学习不要发出声音吧,我要是考试没考好都怪你们,你们能不能别打扰我了!”
她话音刚落,一抬眼,看到了肩并肩站在院子里的纪长烽和虞棠。
虞棠这下子倒是不知道谁说的是正确的了。
而此刻的纪长烽,怀里搂着虞棠,脑子里还在想着他和虞棠约定的那所谓的一周亲一次的约定。
每天晚上搂着虞棠的时候,他都要偷偷的掰着手指一天天的数着,还有几天才能够亲亲。
她起身,往虞棠碗里又盛了点:“来来来棠棠,再多喝点,在这边好好养养……”
“说什么老太婆,姑姑,你们以前对我的好,我是不会忘记的,现在孝敬孝敬你们是应该的,谈什么钱不钱的。”
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乱七八糟的李家三个女生的亲事关系。
李母很开心,扯着虞棠的手,不停地说着话,一会儿摸摸虞棠的脸,表情有些心疼。
苞米?
在高考马上就要临近的时候,李春梅更加成了这些人眼中的香饽饽,毕竟这可是一只即将要飞出柳叶村的金凤凰,真的要是能和李春梅定了亲,那家里的条件肯定会发生改变,谁又能忍得住放过这个机会呢。
虞棠抬脚在桌子底下踢了纪长烽一下,小脸上有些恼羞。
不得不说,这种哼着的语调,因为声音放晴,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比正常的催眠曲还要让人昏昏欲睡,更加容易睡着。
……
虞棠有时候会觉得她和纪长烽的关系实在是有些奇怪,明明只是试一试的关系而已,甚至没有真正的确认关系,但相处起来,有时候甚至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说来也巧,之前三姑这边的邻居不少人看了她都一副背地里蛐蛐她的古怪神色,现如今倒是满脸灿烂,笑容满面,客气温和。
更别提纪长烽还会帮她解决失眠的困扰。
“这是你们两个现在住在我这里,他们做长辈的不好意思主动过来找你们,这要是还在你们原先的屋子,李家人说不准早就过去关心你们了,长烽,听话。”
他数来数去一想还要好多天才到时间,有些泄气,但那种期待感反而更加浓郁了。
瘆得慌,纪长烽真的没什么毛病吧。
“虞棠我知道,春梅现在可能不太想着结婚,咱们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春梅学习好,将来那是有大本事要考大学,出去的,但女人哪能不结婚呀,你说是吧?”
两天……
虞棠挑了挑眉。
“长烽你怎么又买了这么多,这些这么老多得花多少钱,又不是逢年过节的,自从你和棠棠来了,咱家这东西几乎都没断过,你这钱花的可真是,太奢侈了。”
喝不下了,真的喝不下了,再喝今天晚上就要频繁起夜,睡不着了。
总觉得虞棠和他们不太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