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也能看得出来,房子重新修建是个大工程,而里面家具和生活用品的重新置办也需要相当大的一部分钱。幸好纪长烽现如今摊子生意不错,而且正准备在镇子上开店售卖土豆粉,麻辣烫麻辣香锅等,所以钱暂时对他来说并不是很急缺的东西。
想到上次李春梅撞见他和虞棠两个人在墙外接吻的事情,纪长烽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
听了虞棠的话,纪长烽并没有生气,他反而笑了起来。
因为纪长烽的习惯,他从来不在屋子里面放钱,这个钱箱平时放在地窖里,大火烧了屋子以后,来来往往的人多眼杂。也幸好因为钱箱没有放在屋子里,没有被人顺手拿走,也没有被烧到,里面的钱都完好无缺的保存着,在当天晚上就已经被纪长烽顺手拿回了三姑这里好好保存着。
而后,纪长烽匆匆的甩下了一句话,就直接的跑回了三姑那里。
虞棠:“我现在就要。”
纪长烽之前就已经发觉了,李春梅似乎很喜欢管他的事情,他给虞棠买些什么东西,李春梅都要过问贬低几下,可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这是他的钱,他愿意怎么花就怎么花。
国庆和宝贵面面相觑,他们两个都没见识过纪长烽现如今这副略微有些慌乱的神态,一时间有些愣住。
虞棠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落下来,却让纪长烽的脸色瞬间变化。
买这些东西很耗费时间,来回路上也需要一段路程,纪长烽回来的时候,虞棠饭都已经吃完了,都准备回屋歇息睡个午觉了。
而现如今一句虞棠要吃,纪长烽就跑来镇子上给虞棠买这么多好吃的,那些个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的糕点食物,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纪长烽了,自从纪长烽的屋子被烧了之后,他和虞棠两个人住在纪长烽的三姑家,又不怎么出门,李春梅没办法像以前一样给他送点吃的或者找点什么别的借口和他碰面,这段时间本来很着急的,没想到这么巧。
纪长烽把这个装满了钱的箱子推到了虞棠那边,低头盯着虞棠非常认真的开口:“我的钱就是你的钱,棠棠。”
宝贵忙着整理东西,看到纪长烽。打开抽屉翻找东西路过顺嘴说了一句:“长烽哥,你是在找这里面的本子吗?我之前有看到过,觉得这种记账的东西挺重要的,怕弄丢了,昨天晚上喝酒的时候交给三姑,让三姑她放在你那屋了。”
对着虞棠态度那么热烈热情,对着她就这么冷淡,李春梅心里确实是有些不太平衡。
虞棠一看纪长烽做气喘吁吁的模样,再看一眼他和往常有些细微不同的略微有些心虚的神色,就瞬间明白了。
现如今李春梅的这身打扮,似乎有点像虞棠。
纪长烽蓦地浑身发紧,耳后根也红了一大片,下意识低低咳了两下,压抑住那些一回想起那些画面就忍不住心头荡漾的情绪。
毕竟他和虞棠现如今的关系并不是非常的稳固,所谓的试一试也只是虞棠心血来潮,看他可怜,所以怜悯给他的一个能够靠近的机会而已,不仅掌握权在虞棠的手里,而且一年合同还依旧生效,也就是说一年之后不管他们之间是不是试着在一起的关系,虞棠都有可能会离开他,和他结束这段婚姻。
休息过后的虞棠想要找一点事情做,外面的大柳树下河流淌下,看着风景不错,虞棠站在后门口看了一会儿,回去想找本书看,结果一抬头看到柜子上多了一个黑色的小本子。
虞棠有些诧异,他居然不生气。
纪长烽根本没理李春梅,他忙碌了半天,额头冒了汗,直接走了出去,去给虞棠买油炸糕去了。
纪长烽瞬间深深的闭上了眼睛,一只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她扭头看了纪长烽许久,才哼了声移开了视线。
“嗯?”
但李春梅却仿佛并没有看出他态度的冷淡似的,纪长烽不回应她她也不觉得尴尬,反而微笑着看他:“长烽哥你也来这里买包子吗?他家的包子包的确实是很好吃,自己家调味就是调不出来这个味道。”
这,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李春梅话音刚落,她的视线下挪看到了,纪长烽手里拎着的那些个袋子。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虞棠的耳朵,她觉得有些痒,也有些烫,莫名伸手去揉了揉耳朵,心里有些奇怪。
这个本子看着还挺厚实的,上面记着不少有关纪长烽做生意的收益,和各种材料的进价。
他轻笑:“没事,这里面吃的是一部分,还有一些生活用品,不想要的话也先留着,以后会有需要的时候的,至于这些吃的,留着晚上吃,吃不完还有我和三姑呢。”
虞棠挑了挑眉,把那个本子扔给他。
而诸如像之前纪长烽买给虞棠的垫子和昂贵的蚕丝被,这些东西遇火就烧得很干净,现在只剩下一点碎渣了。
交给三姑倒不可怕,可怕的是宝贵让三姑放到他那屋,他现在又和虞棠睡在一起,也就是说有极大的可能虞棠会看到这个本子。
纪长烽家里的那场大火,把家里的东西几乎都烧光了,可这个盒子却没有被烧到,表面看起来依旧带着光亮。
“你们先忙,我有点事情才想起来,我要先回去一趟。”
纪长烽来来回回的跑来跑去,又央求老板重新包几个,等了半天,又来回折腾,在包子铺门口等了会儿,约摸着油炸糕炸好了又往身后赶,结果一扭身和人撞上。
纪长烽手忙脚乱地接住,来不及看一眼,就急忙解释:“我这个我这个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是咱们刚认识的时候做的,那页纸我都已经烧了,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棠棠。”
如果不是虞棠,说不准李春芳拒婚以后,换亲去和纪长烽结婚的人就是她了,享受这些待遇的人也是她。
明明纪长烽鼻尖还冒汗,额头的汗也没来得及擦,居然还这么问,也不怕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