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城意外地看向他。
傅修远叫了妙容一声,让她过来倒酒。
妙容不敢不听,迈着小碎步朝驸马走来。可还未走到,她突然觉得膝盖一痛,身子竟失去平衡,摔倒在地,手中的酒壶也滚落开去,壶中的酒倾洒了一路。
玉城满面怒容:“蠢东西,还不下去!”
妙容也不知是被吓得还是疼得,额头上满是冷汗,手忙脚乱地爬起身来退下了。
见酒洒了,傅修远并未生气,神色淡淡地看着地上那一滩印迹:“可惜了这壶好酒。”
说罢,不等玉城命人再送一壶来,他看向沈京墨,语气极为客气:“既然沈小姐那杯还未曾动过,不知可愿让与我。”
玉城哪还能看不懂他的意思:“那可是本宫赐沈小姐的酒。”
“公主要与故人喝酒,何必非要那一杯,臣却是极想尝尝公主赐的酒。行舟,赔沈小姐一杯。”傅修远说着,眼神点了点自己手边那壶清茶。
行舟立马聪明地跑了过去,拿走沈京墨手中的烈酒,又换上杯茶水,把酒端了回来。
玉城不知他那壶里是茶不是酒,心道就算是再淡的花酿果酿,沈京墨也撑不过一杯,只不过醉得轻点,不耽误她的计划。
傅修远去拿行舟手里的酒。行舟端杯的手躲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能躲开。
傅修远对着玉城敬了一下,随即在玉城讶异的目光下,将满满一杯烈酒一饮而尽。
玉城眯起凤眸,旋即看向沈京墨,盯着她喝完,才总算暂且放她一马。
片刻后,沈京墨以酒醉不适为由请辞,玉城大方地没有拦她,只是给门口的小丫鬟使了个眼色,小丫鬟便引沈京墨出去吹风了。
陈君迁知道沈京墨的酒量,但不知她喝的是茶,想要跟出去看看,却被玉城强硬地留了下来——他若去的太早,好戏就没法上演了。
意识到不对,傅修远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扣了两下。很快,行舟捂住肚子,一脸痛苦地跑了出去。
随着沈京墨离开,宴席上凝重的氛围有所缓和,孟沧问过玉城公主的意思后,叫了乐队和舞姬上来助兴。渐渐地,席上众人推杯换盏,热闹了起来。
唯有陈君迁心神不宁,不时看向端坐主位的玉城公主和傅修远,再看看沈京墨离去时的方向,始终放不下心来。
郡守府后花园有处小湖,湖中心有座观荷的亭子,丫鬟把沈京墨领到此处便离开了。
沈京墨虽未饮酒,却觉得胸中烦闷,便独自坐在亭中,靠在柱子上出神。
此时天色已晚,下人给亭子角上挂了灯后匆匆离开,花园里就只剩下沈京墨一个人。
夜风一吹,她缩起身子,双手慢慢搓搓上臂,宁可冻着,也不肯回到那令人窒息的宴席上去。
她很困惑,方才玉城公主那样针对她,为何傅修远却要替她挡酒,还让行舟送杯茶来蒙骗玉城。
他到底是何意?
她想了半天,自嘲地摇摇头否定了心中那荒唐的猜测。
安静了没多久,沈京墨突然听见,周遭的死寂当中传来一阵“沙沙沙”的脚步声,似乎正是朝她的亭子来的。
是陈君迁找来了?
她出来太久,让他担心了吧。
这么一想,她起身,打算迎上他一起离开此地。
一转身,亭子口上堵着一个人。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