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止澜盯着发来的名字。
段榆景段家人?
确定后,他再次拿起手机,给段从周拨去电话。
此时的段从周酒庄大洋没多久,睡得正香,被铃声吓了一大跳。
他从床上跳起来,暼了眼来电人,刚要出声,便听到对方阴沉沉的嗓音,“管管你弟。”
“??” 人更懵了-
逛完街,是单止澜来接的她们。
他遮掩得很好的眼神,在纪疏樱身边游离。
那男人走了,他一眼都瞧不到。
这种感觉,是何其相似。
一上车,纪疏樱思考几秒才说道:“刚刚碰到我朋友了,我们结婚的请帖正巧发给他。”
“本来晚点还想让你陪我送过去的。”
单止澜脸色好看了些,他不经意问:“你知道他在这?有经常联系?”
“知道啊,我们大学是同学,关系还不错。”纪疏樱顿了下说:“经常联系?那倒是没有,他从留学后开始,就挺忙的,他家业也复杂”
单止澜眯眼,敏锐嗅到一股不寻常的味道:“既然要继承家业,那为什么之前不去,非要绕这么大一圈?”
“也许是因为以前年纪小的时候不想,后来又想了?”纪疏樱答不上来,她随便猜想了一个。
“”单止澜。
直觉告诉他,她就是那个理由。
他心脏莫名被哽得难受,有点呼吸不上来。
冒出的人,一个接着一个,他不确定后面到底还有几个。
单烩意坐在前排,自觉将自己的耳朵、眼睛闭上。
周围的空气不断冒出酸味,闻多了,恐怕要变味。
哥哥也真是,想知道又要问,问了又要吃醋生气。
啧啧,该让她说什么好。
纪疏樱低头扫了一眼车上的购物袋,嘀咕声:“遭了,忘记买了。”
“忘记买什么?”
“没什么”纪疏樱心虚躲闪。
这让她怎么说得出口,经历过这个男人的“斤斤计较”,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说出来。
对上单止澜谦逊的笑,纪疏樱觉得自己想多了。
明明这几天,他这么安分,她在担心什么啊?
单止澜的确在笑。
由于过于气愤,被他惯来的风度,用另一种感觉诠释了出来。
别的男人一出现,压根没他什么事。
他是多尊重她,才会装作丝毫不在意。
单止澜脸色很沉,他没忘记车上还有别人。
没关系,从夜晚到明天早上飞机起飞,除去睡眠休息,他有十个小时。
去他的酒会,参加过那么多场,名与利,哪里和她欢度整夜美妙-
回酒店后,一大堆奢侈品袋子,被人依次有序的送进来,几乎占据整个客厅。
单止澜对这些东西,没有半句询问的意思,买了就买了,她若是不知道花他的钱,他反而还要不高兴。
他只问:“今天买的尽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