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把钟离抱得更紧,身体纠缠着,勾着钟离和她亲吻,舌尖缠着舌尖,发丝缠着发丝。
这就是耳鬓厮磨吗?
塞莱斯特恍惚之间这么想。
等到一个空隙,塞莱斯特问钟离,“那我们……这样还算私相授受吗?”
钟离没有放开她,只是露出了一些羞赧的神色,白玉的脸庞上多了一分霞光,便是冷玉做的人也活色生香了起来。更何况,他现在衣襟散了一大半,隐隐约约可见裸露的胸膛,喘息之间那衣襟还善解人意地散得更开了。
“算。但契约之神会惩罚不按契约来的人。”
塞莱斯特的手顺滑地从衣襟间进入摸着他裸露的胸口,“你不是说会求契约之神放过我吗?”
钟离按住她不断上下作乱的手,“别乱摸……是,但我现在不想放过你了。”
他贴近塞莱斯特,把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右胸上,似乎在鼓励她多摸摸,好做个罪孽更深重的人,“你可想好,怎么对我负责了吗?”
这个人……明明他什么都想好了,却在这里装无辜。
塞莱斯特怎么可能意识不到自己中了钟离的圈套,但是如果无人强迫她,那就是她自己心甘情愿,就像现在她的手还按在钟离右胸口,他的心脏还在她掌心跳动,鲜红又炽烈。
钟离看她只是害羞,又不答话了。
罢了,就由他做主动的人吧。
“那换我问你,你可愿嫁给我?”
“自此——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第115章登仙路(11)行云横碧落,冷月到帘……
响遏行云横碧落,清和冷月到帘栊。
——《闻笛》
“你……当真要嫁给他?”
清冷的月光钻进了塞莱斯特的屋子,他身上还带着夜晚固有的冷凝,眉头紧皱,就像在眉心上也凝结了一轮月色。
塞莱斯特摇了摇头,“是,也不是?”
她放下手中正在绣的婚服,那不是给她自己的,而是送给钟离的回礼。接着,塞莱斯特施了一个诀,将屋内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了秘密。虽然……钟离应该一早就意识到了,隔壁屋子飞入了一只鹏鸟。
“那你为什么?”
金鹏看上去有些不属于他的焦躁,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焦躁。
塞莱斯特思考了一会儿,“大概是因为……仅限于钟离和九方?”她笑了笑,指了指隔壁,“他和我都有意于此。至于摩拉克斯和塞莱斯特,我们从始至终都只是朋友。”
“……不,你不明白那位大人。”
金鹏辩驳着,现在不应该叫他金鹏了,应该称呼他为魈。那是摩拉克斯赠与他的名字,一个割断过往的名字。
“魈。这么短的时间内……你就被摩拉克斯拐跑了吗?”
闻言,塞莱斯特露出了落寞的表情。
“我绝无此意。但是钟离,或者说摩拉克斯……”魈不擅长直呼那位大人的名字,摩拉克斯给他留下的印象太过强大,太过完美。魈望了一眼就知道……那会是高悬璃月的太阳,是威严神圣的君父。但塞莱斯特,她不一样,她应该像轻柔的风一样在林间跳跃。她是轻快的,轻盈的,漂浮在花香和天空之上的,自由的风,“那位大人绝不会动摇,他的意志始终如一,就如不变的契约本身。”
但魈的话被打断了……塞莱斯特不想再听了,“你说的话我都懂,或许那是我的一厢情愿也说不定。”
她拿起婚服,鲜红的,像是血一样,如若违逆它,也势必会付出如血一样的代价,这就是摩拉克斯,他宽宏但绝不软弱。
想到这里,塞莱特斯不禁笑了笑,背负这样的契约,她的心里却毫无恐惧。
塞莱斯特只是说,“钟离让我忠于自己的心。我决定相信他,不管未来和过去会发生什么,此刻我的心里……唯有他一人。”哪怕……自己并无这个资格,过去她爱上过其他人,她与他们柔情
蜜意,那些珍贵的记忆从未褪色,那是属于塞莱斯特的宝物。
这是否是一种不忠?
塞莱斯特不知道答案。她厌倦了长久的等待,连爱本身她都快遗忘……但钟离,她本来只是想远远看着的人,却直接叩开她的心门。
不,我想更理智一点。
塞莱斯特警告着自己,她尽量不去想那些缠绕在这段关系上的麻烦事……她应该专注在她的事业上,而不是男色。
话虽如此,等塞莱斯特抬起眼睛,才发现月亮都变得黯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