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某一栋住宅里,一个佝偻的身影吩咐着下方半跪的人,“把东西取过来,不计代价。”
“是,大人。”犹豫了一会儿,跪着的人抬眼,看向上方肩膀上立着一只乌鸦的老人,“但是,琴酒他的公司也在其中。”
“琴酒啊。”老人叹息了一声,眸中狠厉和纠结交织,“你只要藏好身份,一切都不是问题。”
“大人,我不明白,明知道琴酒这些年在组织里干了什么,您为什么——?”
“纵容他?那你认为该是为什么?”
老人接上下属的话,看了眼他晒笑的表情,眉间深色平淡,“我不在乎组织如何混乱,我只要最终结果。”
下属一颤,低下头颅,不敢直视那双乌鸦般深黑的眼睛。
“这一次,里世界的人会行动,你应该没忘记如何应对那些人吧?”
“明白。”
……
天际刚刚泛白,嗡嗡的振动声吵醒了蜷在柔软沙发里的兰,手从毛绒盖毯中伸出,摸摸索索半天,触到了一只带有凉意的指尖。
谁啊?毛利兰磨蹭着探出脑袋。
一张轮廓分明的冷傲脸庞映入眼帘,男人淡金色的长发在晨曦下反射出些微的银光,他眸中锐利的眼刀直刺摸索中的手。
毛利兰冷不丁的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收回手放,假装刚刚上下其手的人不是自己,淡定的接听震动个不停的手机。
她做了什么吗?不,什么都没有。
毛利兰清了清嗓子,“喂——”
“小兰,你终于接爸爸电话啦——小兰姐姐,你怎么还不下班!?小鬼滚一边去,小兰,工作辛苦了,爸爸好想你,回来的时候帮我带带洋子小姐的亲笔签名啊——小兰姐姐,快回来吧,叔叔昨晚又——小鬼,你找揍!……”
一通电话,大叔和小孩的声音交杂,毛利兰反应老半天,才想起这是自己爸爸和柯南。
“知道啦,爸爸柯南,最近公司接到个项目,可能都要加班,今天应该回去也晚,不用担心我。”
“好,乖女儿,记得爸爸的签名——小兰姐姐,我等你回来……”
毛利兰挂断通话,把眼神投向坐在旁边盯着资料细看的琴酒,“一晚上没睡?”
琴酒扫了眼她的手,淡淡的目光看得她心虚不已,“你睡了,我如果也睡,今早你就醒不来了。”
毛利兰脸色一僵,很难不理解他话中的意思,即使在睡梦中也会条件反射的消灭靠近他的人吗?
“警惕性真强。”毛利兰嘟囔着起身,半途差点因酸痛的身体而又躺下,幸亏她强大的定力。
忍住,不能让琴酒看扁。
琴酒瞟向龇牙咧嘴的某人,薄唇微微翘起,“发布会改到了下午16点,你可以先回家一趟安排好事情。”
毛利兰一个顿住,瞅瞅外面渐明的天色,瞬间倒头栽回沙发上,缩进毛绒毯,“那我再睡会儿。”
皮肉伤是好得差不多,但熬了大半夜的精神还很困倦。
琴酒:“……”
算了,反正就半天休息时间。
琴酒微垂眼眸,在手机上编辑了两条短信发出去,棋子和下棋人,谁会是谁?
七只乌鸦,哪一只会率先飞出腐木枯骨的丛林,扑进猎人的枪下。
补了个觉的毛利兰精神十足的回了事务所,不出意外看到了两张嗷嗷待哺的脸。
“小兰——!!!”毛利小五郎飞奔过来,早有准备的毛利兰塞给他想要的东西后,立马跳开。
“啊——我的洋子小姐!!”毛利小五郎惊喜的大叫,抱着签名照如愿以偿的倒在了一边。
柯南抬起开心的小脸道:“小兰姐姐,今天你怎么这么早?中午就回来了。”
毛利兰将两份午餐交给他们,打着哈欠道:“回来收拾行李,收到我们社长的消息,要我去夏威夷出差一周。”
两张问号脸同时看向毛利兰。
柯南立刻表示不同意,“小兰姐姐一个人?不行,明明才上班没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