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成亲之后几乎没有过,清水得让人发指。
他心里清楚得很,江新月不愿意,又或者来说她没什么愿意的。也不是不能勉强,毕竟男女的力量悬殊,又有婚事作为保护的底牌,行夫妻之礼是理所应当的。
可裴延年没这么做,因为她喜欢的是看起来斯文有礼的读书人,同她那个什么表哥差不多。真要是强行有点什么,她只怕又要像乌龟一样紧缩回自己壳中,将自己的心封闭起来。
比起一时的欢纵,他更想要的是长长久久。
所以他强忍着,给自己套上了一层斯文的外衣,从来没强迫过一点。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表象之下他怀揣着怎样不堪的心思。
女子身上浅淡的香气不断地飘散过来,他的额头渗出汗珠,沿着鼻梁缓缓流下。
他猛得站起身,深吸了两口气,“你先……”
话还没有说完,手里就被塞进来只柔弱无骨的小手。他的话停住,俯视着坐在床边赤红着脸的小妻子,高大的身形遮挡住大部分的烛光,落下来的影子能将女子完全遮挡住。
江新月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灼热的目光,润湿的杏眼眨动两下,羞耻地想要钻进被子里,却始终没有收回自己的手。
男人解开腰带,露出紧实的月要月复,随后她就碰到了一个并不算陌生的东西。
那一刻,她都分不清是自己脸烫,还是手烫。
只觉得空气燥热,处处都涌动着不安的因素,随时会引起滔天的火光来。
心跳开始加速,落在自己耳边的却不止有心跳声,慌乱中她胡乱地抓紧了能掌握的东西。
随后就直接被推倒在床上。
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她的下颌便被人捏住,唇瓣被迫分开就被闯入起来,像是被凶猛的饿狼找到最新鲜的食物,不停地被口勿着。
说是口勿,更多却像是一场掠夺。
呼吸缠绕,声音交融,最后已然分不清谁是谁的。
江新月委屈地要命,手上沾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要是可以的话,她连整只手都不想要了。在男人进耳房时,她偷偷将领口掀开往里面看了两眼,手指印和红痕一个不落。
难怪她到现在都隐隐觉得疼,似乎还残存着火勺热的触感。
她真的要发疯,早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她才不想去哄裴延年呢。生气就生气呗,难不成他还能把自己气死?
所以在裴延年出来时,她直接将被子卷吧卷吧,背过身去,“你不是说还有事没处理?要去就赶紧去吧。”
裴延年在被面上轻拍两下,语气懒散散的:“楚荞荞,我还没消气呢。”
江新月扭过头,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这是吃干抹净不认账了?
哈?
她都快要被气笑了,“我看你挺喜欢生气的,那你就继续生气吧。”
他伸出手将被子往外拽两下,没拽动,眯着眼睛问:“你是不是想,明天就连岳母都知道我被你赶出清风院的事。”
徐氏还住在东屋养伤,要是知道裴延年送她回来之后立即走了倒是也还好糊弄,可偏偏呆了这么长时间又走了,指不定还要怎么疑心。
江新月手上的力道松了松,心里还是气不过,背过身去没有理会他。
很快,身后就贴过来一具火热的躯体。
裴延年身上火气重,这一点在冬日里就显得特别重要了。江新月畏寒,夜里睡觉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滚到他身边去,暖和和地能睡个好觉。
习惯了之后,这两日她就有点不习惯。等陷入到熟悉的怀抱中时,她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也就随他去了。
裴延年却还是不放心,交代道。
“这次砚青会留下来,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让他给我递消息。事情紧急的话,你问问老夫人,又或者让砚青去找顾君珩。这些年他一直在京城中呆着,三教九流的人认识不少,会帮你做的。”
“不过记得要听陈大夫的话,平日里多走动走动,等天气好了之后,不要贪凉吃些冰的。庄子上都有新鲜的水菜和牲畜,想吃的话让人送过来。”
“没事可以出去转转,但是不要走得太远,最近京城并没有那么安全。出门的话,一定要带着侍卫,让十二跟在身边。就算是去徐家,也要把人带上。”
……
如果可以有选择的话,裴延年都不想走这一趟。可现在裴策洲还过于稚嫩,许多责任还担不起来。如果让他继续留在京城,他会在老夫人和长嫂邵氏的偏袒下潇洒地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