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初词:“我还想早点睡。”
画满全身,今晚都不用睡了。
周政业有点遗憾似的,回了个“嗯”。
简初词:“想让我画什么?”
“你喜欢什么,就画什么。”
没考虑太久,简初词握紧画笔,靠近腹肌。
笔还没落下,手腕被周政业握住,放到胸口:“在这里画。”
在哪都一样,周政业胸口和腹部的皮肤质感差不多,简初词重新下笔。
人工色素质地偏稀,为了易清洗,简初词色调得很淡,身体压着他的手臂。
彩绘开头并不顺利,额头有周政业的呼吸,眼神也不放人,带着火星似的,一波又一波扫过来。
简初词刚进入状态,又不想停笔,提醒了一句:“要画很久,可以睡会儿。”
“不困。”
简初词:“可以吃草莓。”
“不吃。”
简初词:“那你别老看我。”
“就看。”
“……”
劝不动的人,简初词没再废口舌。好在他调节能力强,一旦彻底进入状态,外界对他的影响几乎为零。
没多久,狮子初见雏形,在胸口。活灵活现。
周政业保持不动,能用的地方只有眼睛。沉迷他认真的状态、投入的表情,欣赏他……
嘶……
周政业身子微抖,低头。
柔软笔尖扫在左胸的圆点,刚涂一小半。
“别动。”简初词按住肩膀,“正在画眼睛。”
这个区域难免敏。感,周政业侧头不看,强忍着急躁。
没多久,右侧传来同样的感觉,忍耐力到达极限,周政业握住他的手腕:“故意的?”
简初词看似有理有据:“眼睛是灵魂,必须认真画。”
但眼睛为什么要画在这两边。
“行。”周政业松开手腕,反手勾腰,把人捞到了腿上,“在这儿画,离得进,看得清楚。”
某人看似善解人意,却把急躁过渡到了简初词身上。他表面坐的是腿,实际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简初词如坐针毡。
“有点硌。”简初词蹭了蹭,“我还是坐回去吧。”
周政业箍紧人,要挟似的:“再蹭,只会更硌。”
“……”
简初词反抗了几次,都被周政业抱回去,强行按在原位。
画了半个多小时,狮子终于完成。
报复心作祟,简初词说:“我能在别的地方画吗?”
“可以。想画哪?”
长裤搭在旁边,简初词握着笔,毛质笔尖点在上面,轻轻一划。
“小词,你……”
“别动。”简初词按住肩膀,“既然它这么恼人,就画个图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