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和唐乃在刚才收到的药包在外表上只有一点分别,但里面却大不相同。这药粉是他亲手调配而成,和唐乃身上的异香大致相似,散发着杏花的清香,但由于加了碾碎的糖,多了一点呛人的腻。
他准备多时,就为了能将其掉包,打乱对方的计划。
夜色昏暗,流云的眼睛没有任何异样,唐乃松了一口气,含含糊糊地说:“谢谢你救了我,你是王府里的侍卫吗?”
她刚才呛了一口热水,连舌头都要化掉了,此时说话也变得含糊起来。
流云一愣,意识到眼前的女子不认识他这个暗卫是理所当然的。于是顺着唐乃的话道:“我、我是……王府的守卫。刚才我听见声音跑过来,发现你掉进了王爷的温泉里。于是就把你救了上来。”
唐乃看着他。这个王府里的丫鬟都和寒蝉一样厉害,连守卫都很好。
只是她看着他的面具,有些意外。
为什么别的守卫都没有戴面具,只有他挡着脸呢?
流云一顿,用手碰了碰自己的下半张脸:“我貌丑,怕碍了旁人的眼,王爷特许我戴着面具。如果你要是心存顾虑的话,我可以……摘下来。”
唐乃摇头,这样强人所难的事太没有礼貌了,她勉强用指尖收拢药粉,道:“不用啦,谢谢你。我自己可以回去,你先去保护别人吧。”
她勉强咬站起来,然而双腿还像是软了的面条,流云下意识地要扶住她,但掌心握住她手臂的一瞬间,就感觉自己握住了一节软玉,湿漉漉地让人抓不住。
一瞬间,他就如同触电了般收回了手,哑声道:“那怎么能行。身为守卫,就有护卫王府内所有人的职责,这条路难免还有异族人伏击,我送您回去。”
唐乃的嘴巴动了动,低着头说不出来话。
流云看她欲言又止,以为对方是不喜他这个低下的守卫靠近,不由得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然而又看她脸颊发红,双脚微微蜷缩进长袍里的模样,倏然想到丫鬟寒蝉给她洗脚的时候,她总是喊热,回到床上也是微微踉跄。当时的他只当她是娇气,是在找折磨丫鬟都借口。然而刚才一路抱着她,即便是隔着衣衫,也能感觉她的皮肤绵软如同糖浆般潮热地坠在他的双臂上,仿佛晶莹剔透的糖人儿瞬间融化了一样。
难不成……她真的很怕热?
想到这里,只觉得心中又悔又涩,好像是错过了什么,又好像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发现得即使。
想到这里,喉咙一动,声音不自觉低了下去:“如果你没有力气,我可以像是……刚才一样抱着你回去。”
唐乃摇头:“拿我、我要先把衣服穿好。”
说着,先把萧逐晨的袍子勉强抖掉。
露出里面湿透的衣裙来。
被浸湿的衣裙翻卷着贴在皮肤上,没了袍子的遮挡,大片的皮肤显示在夜色之下。露出的皮肤沾着水渍,像是刚从泉水里捞出的莲藕,又像是浇了乳汁的白玉。
然而流云却清楚地直到,那片白并非只是玉,因为只一碰就陷出属于奶糕般的软来。没有露出的皮肤也被衣裙紧紧包裹,衬得纤腰若素,让人不敢去看。
她勉强抬起手,去够松散的领口,然而指尖几次抬不起来,无力地滑过自己的锁骨,留下一道淡淡的红痕。
唐乃勉强吸口气,怕流云等得急了,手上也不管不顾起来,眼看她又要折腾自己的皮肤,流云瞬间握住了她的手腕,声音早已哑得不像话:
“我、我帮你穿。”
第064章古代的小舞姬(九)
唐乃一愣,接着点了一下头:“麻烦你了。”
想了想,又觉得不能忘了人设,于是绷起脸:“那你快一点哦,寒蝉还在等着我呢。”
寒蝉?那个面对她的刁难任劳任怨、甚至甘之如饴的丫鬟?
白盈穗就这么依赖对方吗?
流云的呼吸变了,本来有些颤抖的指尖瞬间变得坚定。他松开唐乃的手,指尖一抬就落在了她挂在手肘处的湿衣上。丫鬟的衣衫自然不会多么精致,松垮地坠在皮肤上,在本就嫩软的皮肤上留下一片红痕。在流云带着薄茧的指尖下,不甘愿地离开唐乃的皮肤,露出被水滚过的白腻。
外衫之下,还有一层白色的中衣。紧贴着皮肤,入目是恍然分不清彼此的白。
然而透过半透明的布料,还能看见一点被热气熏染过的红,如同牛乳中上浮翻滚的果浆,让人不自觉地口舌生津,不知道是这片白腻更加醇香,还是那点嫣红更加甘甜。
流云面具下的脸颊紧绷如同石雕,他咬着牙,继续将着布料缓缓向上扯,一点点地覆盖住眼前的白皙。从手肘到手臂,再到肩头,粗糙的指尖蹭】在软得不像话的皮肤上,恍然有种浸润在糖浆里的错觉。
渐渐地来到了锁骨,细细的一节,像是玉枝一般探出雪景,颈窝处还带着水珠,如同盛着甜液的湖。流云的喉咙骤然一动,只觉得嗓子无比干哑,他瞬间闭上了眼,强迫自己的手稳在她的颈侧。
穿好一边后,他的指尖像是麻痹了般不断颤抖,明明刚从温泉里出来的是她,但满头大汗的却是自己。身为一个暗卫,他不应该只有这点自制力,几乎是强迫性地让自己闭着眼,去拽她的另一边领子。
只是眼前看不见,其它感官更为敏锐。他能听到唐乃无力的呼吸声,能嗅到她近在咫尺的香气,指腹下每一寸粗茧在皮肤上缓缓滑过,还能感受到滑腻在轻轻地颤,让他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