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晚是被冻醒的,被子不知道滚去了哪,她下意识的去寻找那恶意的来源,却对上了林夕然只剩半截的身子。
她微微一愣,随之微笑起来:
“阿姐早。”
“笑屁啊,不可怕吗?”
“可怕。”
十足的敷衍。
林夕然显得恹恹的,下半身随之出现,林夕晚依然没表现出类似惊讶的情绪,只是自顾自的打开门。
洗漱,吃饭,一丝不苟。
“装什么。”
林夕然依旧是一副很讨厌她的语气,但林夕晚依旧不介意,用过餐之后规规矩矩地擦了擦嘴,然后起身,林夕然见她朝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哼了一声刚想再说些什么,却发觉林夕晚压根没有看她。
无视。
这次是彻彻底底的无视。
林夕然蹙了蹙眉,眼睁睁看着林夕晚越走越远,那种恼人的束缚感又迫使她跟上她。
林夕晚的嘴角若有若无地勾起。
上学,吃饭,考试,回家。
每天每天。
除了在林夕晚的房间里,她总是无视着林夕然。
“为什么忽视我的存在?”
林夕然单独和她在一起的每一个夜晚,总是会重复这句话。
埋怨的,痛苦的,平静的。
无论是什么样的语气,林夕晚总是微笑,却什么都不肯说。
在高考后的一个下午,林夕晚突然坐上了车,林夕然习惯了被忽视,所以在她发出询问得到回应的时候反而吓了一跳。
“去一切错乱的源头。”
林夕晚这么回答她。
然后就是一阵沉默,无论她说什么林夕晚都是一副毫不理睬的样子。
“小姐,到地方了,您看?”
林夕然下意识的觉得是这个司机在讨要报酬,但她听见林夕晚的笑声,然后,欻的一声,她只听见一声闷哼,接着就是鲜红的血。
“你干什么呢?!”
林夕然吓了一跳,哆嗦着嘴唇问那个即便杀了人,还是一脸平静的女孩。
“阿姐不用为我想理由,这种小地方就算是医院也隔着有十几公里,等他的血流的差不多,大概也无力回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