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染垂眸,手指抚弄的动作很轻,给许汐言吹头发。
许汐言:“想我了没有?”
闻染不说话。
许汐言把头靠在她腰上:“问你呢。”
她的长发尚未吹干,浸在闻染的睡衣上。
闻染也不恼,由她靠着,继续给她吹着半湿的头发,只是另只手往下滑,拇指来回拨弄着许汐言还沾着水汽的、又被吹风染热的、柔软的耳垂。
一下又一下的来回拨弄着。
许汐言阖了阖眼:“闻染。”
“把吹风关了。”
闻染沉声说:“你头发还没吹干。”
“你故意的。”
她的意思是,闻染故意趁她头发还没吹干的时候,就招惹她。
闻染没多说什么,关了吹风,放在床头上。
许汐言勾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睡衣扣子泛淡淡的黄,许汐言凝眸看了看,指间轻轻的抚。
然后一颗,一颗。
许汐言向来觉得闻染这人很奇怪。
闻染的发际在冒汗,可闻染的表情很平静。
闻染的身材薄到瘦削,可闻染又有和沉静面容几乎形成冲撞感的某处丰满。
闻染看起来一点都不想她,可即便只在她视线的注视下,闻染也在挺立的发生某种变化。
许汐言吻着那变化:“你这里有吧?我没带。”
闻染扭腰,拉开床头柜抽屉。
一个淡淡可爱粉色的盒子,上面画着颗蜜桃。
闻染用她那格外沉静的声线说:“我想知道,是不是真是桃子味的。”
许汐言低低的笑了声。
闻染总是用这样干净到一尘不染的声音,说最放纵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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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汐言的手,是全世界最伟大的钢琴家的手。
闻染心想,这套床品是非换不可了。
许汐言那来不及吹干的长发染湿了枕套,床单的部分则要怪闻染自己,或许她甚至不需要许汐言那样长的前奏堆叠,那让她忍耐得很辛苦。
结束后闻染嗓子忍得半哑,窗外的雨淅沥沥下了起来,不大,渐渐有了秋雨的意味。
许汐言侧卧着休息,把脸埋进自己的臂弯里。
闻染轻轻搡她一下:“你该起来了。”
许汐言继续埋着脸:“要换床单了吗?”
闻染:“是你该走了。”
许汐言一下子仰起面庞来,其实折腾了这么久她那半湿的长发已经干了,只是因刚才的放纵乱七八糟,粘在她侧颊,反而显得像甲板边浮沉的人鱼。
许汐言问:“你说什么?”
闻染提醒:“我们是情人,不是谈恋爱,没有你在我这里睡的道理。”
许汐言坐起来,看她一会儿,勾唇笑了下。
下床,把T恤和热裤尽数穿回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