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枝和是不是正打算以这种方式消失?
再如何沉稳稳重的公安也不能细想这个问题。一旦触及到某种可能的答案,心慌如涨潮,痛到难以呼吸。
诸伏景光强迫自己停止对这个问题的试探。
“你不要再瞒我,到底有多少次?你总是口口声声承诺,转身就背弃我们之间的诺言,像个彻头彻尾的混蛋,zero他们知道后揍你我是绝不会拦的。”
就算受到指控,你仍闭口不言。
你不说,他就自己说:
“我知道。三年前的那次,我一直在想,就算枝和有办法接触组织内部信息,可又怎么能知道黑麦一定会在那晚收到琴酒的指示并对我动手,琴酒的指令一直是单线传递,并只会告知他一人,你要想知道的话除非琴酒或黑麦主动告诉。但这两个都不是会向别人透露自己任务内容的人,也不易在他们身上放监听器,行动内容漏出的源头也就切断。但这种未卜先知,如果是你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为前提,就可以说通。
“你的表情告诉我,我的推测对了。当时zero说在那栋楼楼下碰到你,所以是因为早知道zero会上去,才特地在楼底拦下他。那个定时装置是你提前安装在上面,为了引他上去,方便自己脱身。突然在警视厅暴露的那个成员也是因为你,当时琴酒打给莱伊的电话也和你有关。”
“……”救命。
“除了这之外,还有几次?”
“……”
“你不说,我现在就联系萩原松田和班长。”诸伏景光说完就松开你手,作势去拿手机打电话。
“别!”
你连忙拉住他。
“别找他们,我说,就五次。”
被逼迫的你愁眉苦脸地交代,
“第一次是个单纯的实验,因为之前都回溯到其他人身体里,就……就想知道……呃,就是自己动手的话,会怎样。”
有了之前的教训,你在措辞方面谨慎又谨慎,斟酌半天,一边说,一边小心观察他脸色。
可事实上,公安今晚的脸色一直都很差。
“然后第二次……是想要找回萩原,他在拆弹的路上迷路了。第三次,就像你说的,我想帮你,每次都你帮我,所以我也想帮帮你。第四次,是想带松田从那摩天轮上下来。第五次,是想帮班长提前捡起他掉到路中央的笔记本。”
你捞住他胳膊的手慢慢向下挪,指尖先触碰到他发烫的手掌,随后轻轻一勾,勾住了手指。
“我发誓,就是这些,没别的了。对不起,我总是在食言,可是真的不想失去你们。因为知道百分百不会有失误,所以我才这么做……你不要生气了。”
“……”
他做了你很想做的事——一把拥抱住你。
明明是身为狙击手的人,肩膀抖得不像话,甚至浑身都在抖,也越抱越紧,勒得你骨头疼。
但你没说,接受对方沉默汹涌的爱意。
“枝和。”
过了一会儿,诸伏景光贴在你耳边说,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有一天,你扣动的扳机不能带你回来……你真忍心让我们永远失去你吗,枝和?”
可你若不扣下扳机,你就已经失去了他们。
说出这句话的人显然也很快意识到。话音落下后没多久,手臂就收得更紧,仿佛要将你这么大个人揉进怀里。
你感觉到颈窝处湿湿的。那片肌肤与空气接触,有微微凉意。
“你知道的吧,你是我最最重要的人。”
回搂住他的你,戳了戳他肩膀。本想蹭,想到自己还戴着易容面具,便改为亲了亲他头发,算是亲自完成自己想做的第二件事。
“所以,他们要揍我的时候,还是帮我拦下吧,好吗景酱?”
“……”
不知是不是被你后面一句逗笑,他闷在你颈窝那儿,过了半天,用很轻的气音,带着点鼻音的,回应了声:
“好。”魔。蝎。小。说。m。o。x。i。e。x。s。。&m。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