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让对方警惕,或是有所防备,这就意味着我们的失败和无能”
“那为什么是希伯来人……”
“这是来自曾经出访塞里斯首都,并且在西征军队呆过一段时间的小马略的建议……”
“因为处于某种历史渊源,那些赛里斯人统治区内,希伯来人的职业和传统,让他们拥有足够灵活的立场和资源。”
“得以广泛的参与各种经济活动,并且相对于其他族群拥有更多的便利和优先。”
“已经有东方的希伯来人,在占领军的政权中担任官职的事例,或是成为高层私属的家臣记录,从这个领域入手,受到的防备和抵触也是相对较小的。
“赛里斯人的新政权,广泛的吸收那些有专长的各族人士,这也是一个不可错失的短暂机会……”
“毕竟随着时间的退移,当当地人民习惯了他们统治之后,这种需求就会自然消退了……”
“就像历史上查士丁尼皇帝,派人所做的那样么……”(注:一)
“不不,我们的目的不是某件具体事物……”
“君士坦丁希望对赛里斯人有足够深刻而全面的了解……”
“因此,他们的任务是没有具体期限的,也并不是局限在武力或是其他军事情报,、商业信息……”
“重点是合适身份的长期潜伏,广泛的参与和加入到一切,与塞里斯军队有关的事业中去……”
“这也是我们在安纳托利亚军区,进行选拔的缘故……”
“然后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伺机获得赛里斯人的火器,及其他工艺技术的原理和数据。”
“海军的希腊火,已经敝帚自珍了一百年,而没有任何的改良和进步……”
“赛里斯人的战术操条,训练纲要和军队编成,也是我们可以学习和借鉴的方向……”
“这是一个需要花费漫长时光和无数投入,来认真面对的强大对手……”
“虽然爆发战争的可能性,已经微弱不计,但是更深入的了解和交流,是无可避免的……”
离席的这段时间,意外还是发生了,几具被打翻的人体,和被士兵包围隔离开来起来的人群。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离席的主人包鲁斯,压抑着怒气,低声质问道
“按照惯例,我们还邀请了一位罗马主教及其同行的法兰克贵族……”
“但是,那些法兰克人,似乎认识塞里斯大使及其伴侣……”
赛特表情复杂的看着对方,
麦尔斯,这位由矮王丕平派驻在罗马地区的,前护圣骑士的团长,法兰克的青年贵族,居然也在安条克的宴会上出现。
“赛特,居然是你……”
“你这个野种……”
住口,没教养的乡下蛮子,有什么资格和相提并论
赛特大人的祖上,可是源自前朝赛里斯帝国的皇族宇文氏,哪怕是本朝皇帝所赏识和看重的,伟大与荣耀的第一国宾氏族。
上溯到亚历山大东征的时代,比罗慕路斯兄弟在苏泰河岸建立第一个城市,更要久远的存在。
“魔女?……”
“你是在指认安条克大主教,圣孔特诺里亚的监护人是魔女么……”
“僭越者,到底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意图挑起君士坦丁和罗马的教义纷争么……”
“或者说……”
“无礼的家伙,你这算是,代表法兰克王国,对大唐宣战么……”
“什么……”
“公然试图袭击派出的外交使节,并侮辱东方王朝最尊贵的家系……”
“或者我们可以视做罗马人,对待条约和外交活动的漠视和疏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