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过两回,就是首饰不够。“这几个面具都要了,我带你去看看首饰。”弘历道。“我还想要那个。”温晚指了指一个狼头的,不过那狼画的一点也不凶狠。“好。”付了银子,温晚就把狼头的给弘历比了比。弘历任由她摆弄。温晚自己笑了会儿,才把面具放下,递给了跟着的小太监。弘历牵着她去了首饰摊位,出乎意料的是,这个摊位的首饰竟然不是宫中的样式,更像是民间的。这让温晚来了兴致。“格格请坐!”看守摊位的是春然。她换了一身布衣,有些拘谨,在温晚坐下后,把镜子摆了过来。“格格生的这样好看,肯定戴什么都好看。”温晚侧过身小声的弘立道:“她夸我好看。”“嗯,我的夫人是京城最好看的。”“您小点声儿…”“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弘立挑了一对耳环,给温晚比了比。“果然戴什么都好看。”他道。温晚嘴角眉梢都是笑意,“照你这么说,我也不必精挑细选了,随意那两对就打发了。”“那怎么能行?”“长得好看又不是你的错。”“不能因为长得好看,就不能选自己喜好的东西了。”温晚十分惊讶:“您看了多少戏本子学的这样的话?”弘历一时有些心虚。他身边那么多女人,心情好了,他偶尔也愿意哄两句的,会说这样的话也不足为奇。但这话怎么能跟温晚承认呢?于是道:“哪里学的不要紧,要紧的是真心。”温晚像是被哄到了,越发欢喜。最后在春然的推荐下,温晚选了两只银镯子,都带着花朵样式的小铃铛,弘历给她选了三对耳环。原身是正经的满人姑娘,是有三个耳洞的,不过平日里她嫌沉,只戴一对。又是一番不伦不类的讨价还价后,方都付了银子。再往里走就是卖花的了。百合,芍药,还有莲花等,还有几株山茶花,连盆放在地上。含珠打扮成了卖花女,正在装模作样的给山茶花松土,脸上都沾染了泥土。“格格买花吗?”“都是自家种的。”“山茶花瞧着不错。”温晚道。“您真有眼光,这株是新品,已经全是花苞,这几日就开了。”含珠满眼都写着:主儿,快买快买!这个最好!“鲜花虽美,但不长久。”温晚假装叹气。“还是看看旁的罢。”“要想长久,画下来就是,然后按照画样儿,做一批瓷器来,如此可还算长久?”弘历道。“可我不善画…”“怎么能劳夫人动手,花开时,我画来与你。”“也好。”温晚故作勉勉强强的买了。弘历看破不说破,侧身笑道:“前面还有糖果,你是不爱的,不过是要凑个人气儿,另有些布匹绸缎,我陪你转转。”“本想为你叫那捏面人儿的进来,可他们市井平民,见不得场面,慌慌张张也是无趣,到底不如去街上来的好玩儿,便作罢了。”温晚嗯了一声,边走边道:“有柜子么?”“柜子?”“嗯。”“我的猫儿狗儿老虎兔子的,只能放在盒中,我想要个大柜子,皆摆放上去,如此方日日可见。”“我库里有,让高玉给你送来就是。”“我要的是这种…”温晚比划了一番。弘历看懂了:“这倒是新奇的样式,一会儿画了,让人现做便是。”“嗯。”两人又走了一会儿,在李玉故作可怜的眼神里,温晚买了他两条小鱼儿,李玉高兴的又送了三条,一并用青花瓷大缸养了起来。天渐热了,弘历便拉着她去后头书房了。他给她画她要的柜子,她在旁边一样一样看自己买来的东西。“面具能送给娘娘一个么?”“能。”“这墨可好用?”“你送的,自然好。”“这是哪个味儿的茶饼?我原尝的时候怎么没觉察!如此好吃。”“是好吃。”“一个月让他们给你做一回罢,瞧着怪可怜的。”“您真是个好人!”“我帮您磨墨!”“嗯。”“等等…你怎么做到的?磨墨磨脸上了?”“别这么擦…”“猫儿似的!”“您真的会擦嘛?”“痒…”“有沾那么多么…”“别动耳朵呀…”………何嬷嬷李玉在外面各站一边,听着里面话音不断,时而夹杂着弘历的笑声,每每笑过后必然要软声去哄。午膳就在书房用的,上午算是有了运动量,加上书房凉爽,温晚用的还算颇多,弘历瞧着心情也跟着不错,就让赏厨子,温晚也跟着赏了。“你午后也歇在这里?”弘历坐在榻上喝茶。“嗯。”温晚点头。“让人另给你搬一个带纱幔的榻来。”“库里就有。”“东间宽敞,就安置在那里,你午歇也能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