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诅咒师嘴唇翕动,无力感席卷而上,却只从唇缝间挤出一句:“为什么。”
是在问归蝶还是在质问那个痛下杀手的‘自己’,这一刻,夏油杰也无法分清。
莫名的痛占据了大脑,思考能力变迟钝了。
江户川乱步捏住鼻梁。
天下第一名侦探先生罕见的感受到了头疼。
但荧幕上的画面没有跳往下一个故事的意思,反而退回到‘夏油杰’没有闯入少女家时,她在做的研究上。
江户川乱步是真的头疼。
“太宰。”
他喊道:“你来,你来。”
江户川乱步:“我看不下去这个笨蛋了。怎么会有人神经大条到这个程度啊。”
太宰治的面色也不太好看。
但他还是替江户川乱步开口了:“这件事要理解起来很简单。”
太宰治面向众人,尤其是面向那群神色震撼的咒术师,说:“还记得吗,她之前说过很多对咒术的了解,尤其是在威胁羂索的时候,那番言论没有成功的实践支撑绝对不可能说出口。”
降谷零怔了怔,很快跟上了思路。
可他还是很不可置信地说道:“你说……夏油杰的这一千多个梦,都是天满宫归蝶用来实践咒术的过程?”
他也听见了少女死亡前对‘夏油杰’说的那番话,尽管不清楚咒术师的具体情况,但也能猜出来她在做的是什么离经叛道的伟业。
‘术式可以后天觉醒。’
‘身为普通人的归蝶拥有了术式。’
特别是对上现在荧幕上播放的这幕天满宫归蝶在每个细节都详尽到极致的术式创造,是个人都能明白她的意思了。
太宰治轻轻颔首:“是。”
他瞥了一眼夏油杰,又很快收回目光,望着荧幕上的少女,眸色柔和,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但现在上面显示的,大概只是单纯地在告诉我们咒术这个东西的理论和使用过程吧。”
毕竟放映员是个迟钝的大笨蛋。
怎么可能意识到情感对于其他人来说的意义。
听着听着,夏油杰面色愈发苍白。
他看得很清楚,荧幕上的那个‘夏油杰’就是他。
一样的出生、一样的术式、一样的理想、一样的叛逃。前半生没有任何区别。
而少女却是不一样的。
她带来了可以创造一个更好咒术世界的希望。
但这个希望最后如同烛火一样消散了。
所以……
“……是我。”
夏油杰垂头看向手掌,蓦地指节狠狠扣入掌心,握掌成拳。
但故事远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