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近处却一片冷肃,两个人就站在这里,没有人说话。
时间好像唯独在他们这里静止了。
许久。
好像一个世纪那么久。
福泽喉咙滚动,咽了咽,却只感觉了一股锥心的刺痛。
他动了动嘴唇。
发现?声音嘶哑到要?用?力才能说出?一句并不完整的话,福泽断断续续地拼凑起五十音,回答起江户川乱步的质问:“既然你想知道的话……赈早见……”
“她想把港口Mafia的辉煌和平的移交给下一任,保持住城市永久的安定。但现?在战争结束,港口Mafia正?是顶峰时刻,一切辉煌的源头都是赈早见本人。”
他不是不想回答。
他不是不想拯救自己的朋友。
福泽眼里有泪光。
他也想看?见活着的赈早见宁宁。
可?是——
他的友人已经——
“她要?的安宁、繁荣、昌盛,已经完成了,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移交这份荣誉。但她是武装斗争起家?,声望和风评已经是不可?逆转的军阀僭主,在利益网的维系下,一旦港口Mafia之主赈早见宁宁因为外力受伤、死亡,牵绊在她身上的巨大脉络就会有坍塌的风险。”
“她必须保证自己安全?死亡。”
“但同时,她还要?震慑那些垂涎港口Mafia的势力。”
“所以……”
“……所以宁宁不会选被人杀死的方式。”江户川乱步怔怔地跟着福泽的思?路,喃喃自语。
明明是一句轻松的话,几乎肯定了赈早见宁宁不会被魏尔伦杀死,可?江户川乱步却被一股巨大的恐慌笼罩了,空无阴影包围了天才少年,他的头脑能推理出?一切未尽之言。
“是。”
“她不会选这种方式。”
福泽干涩地回答,肯定了江户川乱步的话。
江户川乱步说,拥有超越者级别力量的魏尔伦并不是赈早见宁宁有可?能死亡的定因。魏尔伦出?现?在横滨的目的是来杀赈早见宁宁,但他不会成功,因为超越者的出?现?只是这场大戏的一环。
这场戏剧是什么?
又要?出?演怎样的不幸?
江户川乱步还没想出?来,福泽就说道:“真正?的方法她已经在执行了。”
江户川乱步骤然睁大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答案近在眼前。
江户川乱步按死心里的退意,目光如炬地看?着福泽,生怕自己错过任何一句话。
福泽的声音仿佛是沉重的火焰,划破夜幕。
“赈早见的力量很强,但并非没有代价。长期、大量使用?异能都会给她的身体造成无法挽回的负担,而她知道这一点,她正?是知道这一点。”福泽说,尾调带着隐隐约约地颤抖。
他保守的秘密太沉重了,沉重到坚毅的武士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