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这人连续提到了颜寂和沈听白,想必身份不低。
而且什么叫沈听白觉得他不同寻常?沈听白果然是发现什么了吗?
恍惚间带来的熟悉感让鸦透有些茫然,就好像很久之前,不知道在哪里也出现了相似的情况。但很快这点茫然就转变成了不安,警惕让他浑身戒备,一点点往后挪。
少年一副一脸不想跟他沾上关系的态度让陆临安终于意识到自己行为的鲁莽,他摸了摸鼻子,“抱歉,你是吓到了吗?”
“我叫陆临安。”
四国会议,连一向闲散的公爵都要打起精神。
听说王都里来了一个漂亮的少年,起初陆临安只是从侍从平常的聊天中听到点消息,直到在议事时见到沈听白和颜寂的对峙,才对这个只在别人口中听过的人产生好奇心。
“我没有恶意。”他只是想来看看。
鸦透不太清楚为什么,在见到面前这人时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不喜。可能是吓到他的出场也可能是别的什么,鸦透莫名有种他如果反抗,面前这个叫陆临安的公爵就会把他打包带走的错觉。
但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
鸦透想不明白,只能将他归结于失去的那段记忆。
“嗯。”鸦透抿着唇,“然后呢?”
“然后……”陆临安卡壳。
他最初就只是想来看一眼这个让颜寂和沈听白双方都不给对方面子的罪魁祸首,结果发现那人自己缩在阴影里时又鬼使神差走过去,想去戳戳那个把自己藏好的白棉花。
后面的一切做法都超出了他的预料。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想到自己会去戳棉花,也没想到戳了棉花棉花生气了,之后应该怎么把棉花哄好,以及能带棉花去哪里玩。
“……”
公爵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有过这么窘迫的时候。
“如果没事的话。”鸦透说着已经往后退,不太想留在原地所以准备飞快逃走,“那我走了。”
陆临安着急了,“之后想出宫逛逛吗?”
“这段时间外面会有很多节目。”
四国会议让人流量成倍增长,小贩们自然也会使劲浑身解数,自发组织各种有趣的节目来销售自己的商品。
鸦透敷衍:“改天吧。”
“好。”陆临安当了真,“你要是想出去了,来找我。”
……
鸦透回来后越想越觉得自己实在倒霉。
去花园碰见专门裁决异族的裁决长,躲在宫殿外的长廊,碰见态度不明的陆临安。
“您是说西维尔公爵吗?”女仆们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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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透将西维尔公爵和陆临安这个人对上,“是有什么事吗?”
“嗯。”整理茶杯的女仆欲言又止。作为仆从她们不敢随意议论贵族,但呀呀什么都不懂,如果不提醒他又要吃亏,“您和他起冲突了是吗?”
鸦透点头又摇头,不知道应不应该把陆临安吓到他的事归类进冲突中。
女仆紧咬着唇,纠结了好久,才委婉开口,“他不是很好接触。”
这个范围太大了,到底是因为性格不好接触,还是因为行事作风,又或者是身份地位,她们都没有讲清。
“比沈听白还难接触吗?”鸦透犹豫开口。
女仆摇头,“不是的。”
沈听白因为裁决长的身份,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度,对他们来说是身份地位上的不好接触。但陆临安作为公爵,生性散漫,行事乖张,经常做些完全在人意料之外的事,为此颜寂和陆临安还时常吵架。最后陆临安离开王都四处游走,在最近四国会议中才重新回来。
他不仅回来了,还给鸦透带来了不太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