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伍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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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

农场里的臭味扑面而来，猪圈、鸡舍、牛棚交错分布。两姐妹捏着鼻子，脸上写满了嫌恶。她们从小在皇宫长大，何曾见过这等景象？

柳霜和谢雨薇带她们来到一间简陋的小屋，木门歪斜，墙壁斑驳。“这就是你们以后的住处。”柳霜冷冷道。

萧徽玄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尽是破旧不堪。泥土地面凹凸不平，墙角结着蜘蛛网，一张木板床上铺着粗糙的草席。这里连她们在皇宫时丫鬟住的地方都不如。

来到养猪区，负责的农场夫妻递给她们两把菜刀，示意她们去切猪食。两姐妹不情不愿地接过菜刀，看着堆成小山的烂菜叶，眼中满是厌恶。

只要柳霜和谢雨薇一转身，姐妹俩立马开始闲聊起来。

“这菜叶都蔫了。”她嫌弃地拨弄着案板上的几片菜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不远处忙碌的农户，语气中带着几分倨傲，“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伺候的，连个像样的菜都种不出来。”

萧徽霜站在姐姐身边，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养鸡区。那里的母鸡正悠闲地啄食着谷物，偶尔发出几声咯咯的叫声。她咽了咽口水，小声道：“姐姐，你说。。。我们要不要。。。”

“你在想什么呢？”萧徽玄瞥了她一眼，“想吃鸡肉？”

萧徽霜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我记得狐狸精做的红烧鸡翅特别好吃。。。”

“确实。”萧徽玄摸着下巴，回忆起那个味道，“她做的饭菜倒是真合我的口味。”说着，她的目光也不自觉地瞟向了养鸡区。

“姐姐。。。”萧徽霜拽了拽姐姐的袖子，声音更低了，“你会杀鸡吗？”

“有什么难的？”萧徽玄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手中的菜刀随意地挥舞了两下，“砍掉脑袋不就完事了。”

正说着，一对负责喂猪的夫妻拎着木桶走了过来。男人肩上扛着一把锄头，女人手里提着装满泔水的木桶，两人脸上都带着劳作后的疲惫。

两姐妹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们，自顾自聊起了玉京城里的趣事。

“你还记得御街那家的桂花糕吗？”萧徽玄的声音刻意提高了几分。

“记得记得！”萧徽霜立即接话，“对了姐姐，听说六皇子最近。。。”

夫妻俩看着案板上寥寥几片菜叶，对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女人放下木桶，默默拿起菜刀开始切菜。

两姐妹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萧徽玄的声音愈发响亮：“说起来，皇宫里的御厨。。。”

夫妻俩干完活，立刻找到了柳霜和谢雨薇。女人气愤地说：“两位主子，那对姐妹。。。”

“别急，慢慢说。”柳霜示意他们坐下。

夫妻俩将两姐妹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说了。柳霜和谢雨薇对视一眼，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

差不多该吃饭的点了，阳光正烈。两姐妹拍拍屁股就往伙房跑，却发现连个碗筷都找不着。整个伙房收拾得干干净净，锅碗瓢盆都不见了踪影。

“碗呢？”萧徽玄叉着腰，趾高气扬地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烦。

柳霜正在擦拭桌面，闻言抬起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既然你们这么喜欢聊天，就继续聊去吧。咱们现在是在牧场里，不是茶楼。”

“你！”萧徽玄气得脸色发白，“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当然知道。”柳霜放下抹布，直视着她的眼睛，“但在这里，你们只是两个需要改过自新的犯人。”

“哼！”萧徽玄扬起下巴，“我才不稀罕吃这种难吃的东西呢！”说完拉着妹妹扬长而去。

谢雨薇看着她们的背影，吩咐厨娘将剩饭剩菜收拾干净：“该喂猪的喂猪，能吃的全都锁进屋里。”

午后的阳光炙烤着大地，两姐妹躲在房间里，饿得前胸贴后背。萧徽霜可怜巴巴地看着姐姐：“要不。。。我们去道个歉？”

“道什么歉！”萧徽玄倔强地别过脸，“不就是饿一顿吗？有玉露泉水在，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