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斯底里的咆哮、各种不堪入耳的咒骂,几乎连成一片。
我趁机躲到一边,吭哧吭哧的大喘气。
各种挥舞的铁管、片砍在我眼前晃动,染血的拳头擦着我耳畔飞过,飞溅的碎牙混着人们的哭喊让这个原本宁静的小公园变得热闹异常。
混乱并未持续太久,本身我们就人多,再加上老毕哥几个不要命似的凶残打法,我甚至连一根烟都还没抽完,这场撕斗就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对伙那十来个青年已经横七竖八的已铺满地面,有人抱着断腿蜷缩抽搐,有人额头裂开大口子,血痂糊住了半张脸。
此起彼伏的哀嚎声里,老毕踩着满地狼藉走来。
他沾血的铁锹还在往下滴着暗红液体,每走一步都在柏油路面留下带泥的血脚印。
“啥情况啊龙哥!”
见我没什么大碍,老毕吭哧瘪肚的发问。
“我特么也想知道究竟是啥情况。”
我苦笑着晃了晃脑袋。
这帮小青年出现的猝不及防,动手更是莫名其妙,就刚才的架势他们好像恨不得要给我大卸八块一样。
最关键的是,这帮篮子我一个都不认识,何谈有什么深仇大恨。
“跑?!你狗日的往哪跑啊!”
说话间,二盼粗暴的薅扯着那个“鸡毛掸子”染成彩虹色的头发,像拎只垂死的野狗般将人拽到我跟前,随后狠狠的摔在地上。
那小子此刻左眼肿成核桃,鼻梁歪到脸颊,嘴角还挂着没擦净的血沫子。
“哥们,咱啥过节啊!你受累提醒提醒。”
我皱眉看向对方。
“樊龙,敢特么碰我,你就死定了!”
谁知道狗坷垃非但没有任何惧怕,反而凶神恶煞似得朝我吐了口唾沫。
就在这时,一个染血的足球滴溜溜的滚到了我的脚边。
看到足球,我突兀想起刚刚狗日的对我的所作所为,随即扬起嘴角,阴笑的指向鸡毛掸子努努嘴:“你确定不说呗?”
“有本事你就弄死我,不然老子肯定。。”
鸡毛掸子咬牙低吼。
“好嘞铁子!如你所愿,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特么得听劝!”
我打了个响指,似笑非笑的侧身指向两个倒在地上哼哈呻吟的小青年:“来,你们几个给我把你们头儿拽成大字。。哦不,太字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