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镇长,我们确实是受了赵文斗的蒙蔽。。。。。。"刘副局长还在试图辩解。
"蒙蔽?"王洋猛地拍桌而起,"你们都是四五十岁的人,在官场混了二三十年,什么是是非非分不清?"
说完,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不是蒙蔽,是共谋,你们以为跟着赵文斗能捞到好处,现在树倒了,猢狲也该散了。"
余添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王镇长!求求您高抬贵手!我家里还有八十岁老母,孩子刚上大学,我不能丢了这个工作啊!"
这戏剧性的一幕让刘副局长和周主任都惊呆了,曾经在卧牛镇呼风唤雨的余副书记,如今却像条丧家之犬般跪地求饶。
王洋冷漠地看着这一幕,眼中没有丝毫怜悯:"余添,你当初散布谣言毁人名誉时,可曾想过我和吕秋秋也有家人,也在乎自己的名誉?你助纣为虐时,可曾想过今天?"
余添瘫坐在地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完全没了往日的威风。
周主任突然冲上前,抓住王洋的衣袖:"王镇长,这一切都是赵文斗指使的!我们只是听命行事啊!"
王洋甩开他的手:"听命行事?"
说着,他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恶狠狠道:"根据赵文斗的供词,是你们主动提议监视我,是你们出主意要拍劲爆照片,现在你却一口一个听命行事,你到底还要不要脸?"
刘副局长突然转身冲向门口,却发现门已经从外面锁上了。
他疯狂地扭动门把手,拍打门板:"开门!放我出去!"
王洋按下桌上的通话器:"韩书记,可以进来了。"
门开了,但进来的不是普通工作人员,而是县纪委书记韩瑞和两名纪委干部。
余添看到韩瑞的瞬间,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哀嚎,彻底瘫软在地。
"余添,刘伟,周明。"韩瑞严肃地宣布,"经县纪委常委会研究决定,现在就开始对你们涉嫌违纪问题进行立案审查,请配合组织调查。"
周主任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完了,你们全完了!"
说完,他指着余添,怒骂道:"都是你这个蠢货!非要跟着赵文斗踏上陈学文那条破船,现在好了吧?"
刘副局长则面如死灰,机械地跟着纪委干部往外走,像个行尸走肉。
余添在被带走前,突然挣脱纪委干部的手,扑向办公室角落的电话:"我要给陈书记打电话!他答应过保我的!"
韩瑞冷眼旁观,没有阻止。
余添颤抖着拨通陈学文的私人号码,并开了免提。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喂?"
陈学文的声音透着不耐烦,显然他对于余添给自己打电话的行为相当不满。
"陈书记!是我,余添!"余添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纪委要调查我们!您答应过的。。。。。。"
"余添同志。"陈学文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正式,"组织调查要积极配合,有问题说清楚就好,我还有会,就这样。"
电话被挂断,忙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
余添的手机滑落在地,他呆滞地望着前方,嘴唇蠕动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韩瑞示意纪委干部把人带走,当余添被架出办公室时,他突然疯狂挣扎起来:"王洋!你别得意!你以为金家能保你一辈子吗?官场起起落落,你今天得意,明天就有可能失意!"
门关上了,余添的咒骂被隔绝在外。
办公室里终于恢复了平静,只剩下王洋和韩瑞两人。
"处理得漂亮。"韩瑞拍拍王洋的肩膀,"不过接下来可能会有些反弹,你要有心理准备。"
王洋点点头,慢慢走回窗前。
楼下,余添三人被塞进纪委的黑色轿车,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的工作人员。
他不用想也知道,此刻镇委大楼的每个办公室都在议论这场权力更迭。
"我不怕反弹。"王洋轻声说,"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没什么好后悔的。"
韩瑞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年轻人有魄力是好事,但也别忘了给自己留条后路,官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王洋不置可否,他知道韩瑞是好意,但他更清楚,像余添这样的人,给多少次机会都不会真正悔改。
有些毒瘤,必须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