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宋温惜却勒紧缰绳,保持住身体的平衡,稳稳地纵马跳过了栅栏。
晏望宸的脚步顿住,呆愣在原地。
宋温惜故意忽视追来的晏望宸,扬起一个爽朗的笑容,朝陈卿安喊道:“陈世子,你说的没错!我不怕便能跨过去!”
“那是自然。”陈卿安见到她的笑容,眉眼都变得温柔起来,浅笑着回应。
见二人如此和谐,晏望宸脸色黯然地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
宋温惜每日都勤加苦练,三日后,真的学会了骑马。
虽然她的骑术不能同晏望宸相比,但已经能控制好身下的马匹,也能策马奔腾了。
这几日,她的身子在陈卿安的调理下,已经好了许多。她还让晏时鸢请求林策,教了她们二人一些实用的防身术。以备不时之需。
她们每日都十分忙碌疲惫,根本无暇去管沈悦和周书礼在作什么妖。
但是这日,宋温惜刚从校场回来,刚好路过沈悦房间。她的门并未关严,留着一条窄窄的缝。
宋温惜无意地看过去,只见沈悦正在将刚刚愈合结痂的伤口,又撕裂开来。鲜血顿时溢出,她微微皱眉,将一个不知名的药敷了上去。
宋温惜瞳孔一缩,震惊地顿住了脚步。
她竟然对自己下如此狠手?!难怪她的伤口一直好不了!
可她不敢打草惊蛇,只能脚步轻缓地走了过去。这女人的心太狠,晏时鸢说得没错,她要离沈悦远点。
宋温惜想,还好马上就要离开西郊军营,沈悦应该不会同行,两人此后或许也再无交集。
但是,出发去临川城那日,宋温惜同晏时鸢一起出门,却在大门口看见了同样准备好行囊,要一起去临川城的沈悦和周书礼。
她愣在原地。
几日没见,沈悦的气色比之前好了许多,大概是晏望宸照顾得仔细。她端庄地站在晏望宸身侧,正替晏望宸整理袖口,就像是一个贤惠的妻子。
而周书礼则有些不耐烦,正懒洋洋地发牢骚:“为何又要离开,我何时才能回周府?”
晏望宸没说话。
“晏望宸,你这是一个不落,全要带上啊。”晏时鸢撇了一眼那二人,阴阳怪气道。
晏望宸收回手,看了一眼抿着唇不说话的宋温惜,淡漠道:“宋姑娘说得对,留在军营未必安全,自然要将沈姑娘和周姑娘都带上。”
晏时鸢嘴角抽了抽,低声问宋温惜:“你……说过这话?是嫌去临川城的路不够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