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风雅一晚上没睡做什么。
缠着的绷带早就潮湿了,天五宰缠得很用力,完全不像他表面看起来那么冷静。几乎勒出了红痕,血液都不顺畅了。当绷带散开,肌肤很快就涌起了红色,汗、其他的液体洇湿了一片,组织有些发肿。看得人很心疼。
“你之前不是啃得很熟练吗?”天五宰摸了摸锁骨,有点抱怨,“还把红酒倒我身上。”
风雅不语,只是一味地沉默。
或许排出毒素就好了。
他探出手,指尖凉凉的,贴上去。触感滚烫,潮湿。
天五宰:“啊。”
风雅:“……”
坏了,再这样下去,就不是天五宰脑浆飞飞了,而是他脑浆先射光光。
……
敲门声。
好一会儿,才有人开了门。
门外的人一愣:“您是……”
风雅用日语问:“您是哪位。”
其实对面的人很眼熟,是西格玛。他顿时有些紧张,西格玛意味着天人五衰,意味着果戈里和费奥多尔,很不安全。
在副本里锻炼出来的扑克脸伪装,他已经用得很熟练了,很无辜地问:“是走错路了吗?外面这样大的风雪,一定很艰难吧。不好意思,我是外国人。”他最后用蹩脚的日式英语说了几句。
西格玛:“我……”
其实他是被费奥多尔差遣来的。说是让他来看看走丢的猫。
西格玛是一万个不想来。
事实证明,一个组织里最好不要出现两个大脑,会开始量子纠缠、互相折磨、走向毁灭。可能这俩没毁灭,但其他人就难说了。
除非有人愿意妥协。
一旦不愿了……
开门的人却超乎他的预料,是个没见过的陌生人,虽说身上冒出一些古怪的熟悉感,可看这张脸,分明是不认识的。
“也许是我走错了路。”西格玛也换成了日语。
“进来坐坐吧。”风雅脸上挂着浅笑,邀请西格玛进屋。
一楼的壁炉烧得正旺,很暖和,风雅方才便窝在壁炉前面取暖。西格玛注意到,沙发前的小桌上,温着一壶牛奶,香薰蜡烛燃烧了一半,散发甜腻的味道。
“您一个人住吗?”
风雅不动声色地回答:“一个人。还养了只猫。”
听到猫,西格玛就开始警觉,他摆出一副无害的表情:“猫?我也很喜欢猫,可以看看它在哪吗?”心里却盘算着触碰一下这位屋主人,用异能力交换一下记忆。
“不方便见人。”风雅没有端起那壶温热的牛奶,而是另寻了一杯水端给西格玛,“正在进行一些……修复和护理。”
“护理?”西格玛应了声,有些失落,原来对方提到的是单纯的小母猫,“是怀孕生了一窝小猫吗?”